1946年,钱大钧在火车上遇陈赓,故意放走并赠200大洋,钱:我怎么敢动他?
国民D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钱大钧,手握重权的大人物。
在火车上看见头号通缉犯陈赓,不仅没有举报,反而主动出手相救,事后还塞给人家二百大洋。
副官询问原因,钱大钧只说了一句话:「我怎么敢动他?」
01
1946年的中国正处在暴风雨前的死寂,表面上国共两D还在唱和平大戏,实际上早就在暗地里磨刀霍霍。
谁都心知肚明,这场和平谈判不过是个幌子,真正的血战早晚要来。
钱大钧当时已经是国民D内部的实权人物。湖南长沙人,保定军校出身,后来成了黄埔军校的创建功臣。
国民D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的头衔摆在那里,就连蒋介石都要给他三分面子。
这次北上,表面上是考察地方工作,实际上公文包里装着蒋介石亲自交办的绝密任务。
陈赓那更是个响当当的人物。黄埔一期的杰出学员,现在已经是共CD麾下的猛将。
神头岭大捷、响堂铺战斗,哪场经典战役都少不了他的身影。
就连国民D内部提起他都得竖大拇指,这人确实有真本事。
两人都是从黄埔军校走出来的,按道理说是同门师生。可惜世事无常,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。
一个跟着蒋介石在国民D里呼风唤雨,一个投靠共CD在战场上冲锋陷阵。
钱大钧这次的任务相当机密,公文包里有份蒋介石亲自签发的「清剿计划」。
按照这个计划,国民D准备在全国范围内对共CD高层来一次大清洗,务必要抢在内战全面爆发前先下手为强。
副官小心翼翼地递过一份通缉名单,钱大钧接过来扫了一眼,密密麻麻全是共CD要员的姓名。
当他看到陈赓的名字时,心情五味杂陈。
看到这个曾经在黄埔军校跟自己师生相称的人,如今竟然成了自己要抓的头号目标,钱大钧心里真不是滋味。
想起当年在黄埔的日子,陈赓还是个二十一岁的青年,个头不高,但眼神里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头。
「报告队长!学员陈赓报到!」那清亮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。
那会儿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聚在一起,推翻军阀,拯救国家。
谁能想到,几十年过去了,昔日的师生竟然要在战场上刀剑相向。
火车一路向北,钱大钧心情复杂得很。
他清楚这次任务的重要性,也明白如果能抓到几个重要人物,对自己来说绝对是莫大的功劳。
但一想到陈赓,心里又涌起说不清的情绪。
02
夜色更深了,火车在铁轨上规律地前行。
钱大钧正在包厢里研究行程,突然感觉列车开始减速。
「怎么回事?」钱大钧抬头询问。
「报告长官,前方徐州站有临检。」副官回答。
钱大钧皱起眉头。最近各地确实加强了对可疑人员的排查,但在自己乘坐的列车上搞检查,这未免太巧了。
很快,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车厢,要求所有乘客下车接受检查。
钱大钧坐在包厢内,透过窗玻璃观察外面的状况。
月色如水,洒在站台上。乘客们排成长龙,一个接一个接受盘问。
钱大钧的目光在人群中游移,突然,他看到了一个让他心跳骤停的身影。
那人戴着眼镜,身穿灰色中山装,看上去就像个寻常的知识分子。
但钱大钧一眼就认出了他——陈赓!
他揉了揉眼睛,想确认自己没看花眼。
但那个熟悉的轮廓,那种独特的气质,绝对是陈赓无疑。
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趟列车上?他要去哪里?
钱大钧的心开始狂跳。看陈赓那从容不迫的样子,显然是有备而来。
这人从来都是这样,无论遇到多大的危险,都能保持冷静。
检查开始了,负责的军官一个个盘问乘客,仔细查验证件。
钱大钧看着陈赓在队伍中缓缓前移,内心的焦虑越来越强烈。
这时候他面临一个痛苦的抉择:是举报这个老同学立个大功,还是装作没看见?
按常理说,抓住陈赓这样的重要人物,绝对是天大的功劳。
但从感情上讲,他真的下不了手。
队伍越来越短,陈赓离检查台越来越近。
钱大钧的手心开始冒汗,他知道,如果陈赓被识破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03
终于,陈赓走到了检查台前。
负责检查的是个年轻军官,接过陈赓递来的证件仔细端详。
「王先生,您是干什么工作的?」军官问道。
「我在上海经商,这次去北平谈生意。」陈赓答得很自然,声音平稳,看不出丝毫慌张。
钱大钧在车厢里听得一清二楚,不得不佩服这人的应变能力。
即使在这种危险的境地下,还能保持如此镇定。
「您的证件看起来挺新的,什么时候办的?」军官继续追问。
「前几天刚补办的,原来的在路上弄丢了。」陈赓淡定回应。
军官仔细看了看证件,然后抬头打量陈赓。钱大钧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。
还好,这个军官显然没认出陈赓,把证件递还给他:「行了,下一个。」
钱大钧长舒一口气,以为危险已经过去。但就在这当口,变故突生。
「慢着!」另一个军官突然开口。
这是个年纪稍长的军官,军衔也高一些。
他走到陈赓跟前,仔细审视着:「您这张脸很眼熟,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?」
钱大钧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陈赓神色依旧平静:「军官先生,您认错人了。我就是个普通生意人,从来没跟军方有过来往。」
但那军官显然不买账:「不对,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您。您这长相很熟悉。」
他一边说一边苦思冥想,其他乘客都紧张地围观着这一幕。
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。
钱大钧在车厢里看着这一切,心急如焚。
他明白,如果这个军官想起什么,陈赓就完蛋了。
「让我想想...让我想想...」军官一边嘀咕一边拼命回忆。
就在这节骨眼上,军官突然眼前一亮:「我想起来了!您是不是...」
钱大钧知道不能再等了,必须立即行动。
04
他推开包厢门,大步走下火车。
「发生什么事了?」钱大钧用威严的语气问道。
看到钱大钧出现,所有军官都立正敬礼。
「报告钱长官!我们正在执行例行检查。」军官汇报。
「有什么问题吗?」钱大钧询问。
「报告长官,我觉得这个人很面熟,好像在哪儿见过。」军官指着陈赓说道。
钱大钧走到陈赓面前,装作仔细观察。
这时,陈赓也抬起头,两人目光交汇,千言万语尽在无言中。
钱大钧从陈赓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感,有感激,有无奈,也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。
「这个人哪里可疑了?」钱大钧转身质问军官。
「报告长官,我就是觉得他很眼熟,但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。」军官老实回答。
钱大钧皱眉训斥:「你见过的人多了去了,难不成每个面熟的人都是嫌疑分子?这样拖拖拉拉什么时候能结束?后面还有那么多乘客等着检查呢!」
军官被训得不敢吭声。
钱大钧又看了看陈赓,对军官说:「这人的证件有毛病吗?」
「报告长官,证件没有问题。」
「既然证件没问题,人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,那就放行!」钱大钧断然下令。
「可是,长官...」军官还想辩解。
钱大钧瞪了他一眼:「没有可是!按我说的办!」
「是!」军官不敢再有异议。
陈赓深深看了钱大钧一眼,然后默默离开。
钱大钧望着陈赓的背影,心中百感交集。
检查继续进行,但钱大钧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。
他知道,陈赓肯定还在火车上,他们之间需要好好谈一谈。
半个钟头后,检查结束,乘客们重新上车。
火车重新启动,继续向北驶去。
钱大钧回到包厢,心情复杂万分。
他明白自己刚才的选择可能招致麻烦,但在那个关键时刻,他只听从了内心的声音。
「钱长官,刚才那个人...」副官想说什么。
「没什么,就是个普通商人。」钱大钧打断了他。
05
就在这时,包厢门被轻轻敲响。
陈赓走了进来。
两人对视,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。
「钱长官,谢谢您。」陈赓真诚地说道。
「不用客气,我们是老同学。」钱大钧摆手道。
「这么多年了,您还是老样子。」陈赓坐下,眼中闪过温暖。
两人开始长谈。陈赓直言不讳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,钱大钧也坦诚相告自己北上的使命。
虽然立场不同,但黄埔师生的情谊让他们能够开诚布公。
「钱长官,我明白这对您来说是个冒险的决定。」陈赓说道。
「确实冒险。但我希望你明白,我能救你这一次,救不了你一辈子。」钱大钧严肃地说。
「我明白。」陈赓点头,「现在的局势,国共关系恶化,内战在所难免。」
「你们共CD的高级将领,都在通缉名单上。」钱大钧提醒。
「我知道,我们也有国民D高级将领的名单。」陈赓平静回答。
这句话让钱大钧心中一震,他意识到双方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做准备。
临别时,钱大钧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陈赓: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路上用得着。」
陈赓感觉到里面是钱,有些犹豫。
「拿着吧,二百大洋,够你用一阵子了。」钱大钧说道。
「钱长官,这个恩情,我会记住的。」陈赓深深鞠躬。
「不用记住,我们是同学。」钱大钧摆手,「在黄埔的时候,我们就是师生。」
「是的,我们是师生。」陈赓眼中闪过温暖。
陈赓走到门口,回头说道:「钱长官,如果有一天战争结束了,我希望能再见到您。」
「我也希望。」钱大钧回答,「到那时,我们可以坐下来,好好聊聊当年在黄埔的时光。」
陈赓点头,推门离开。
06
火车到站后,副官忍不住问道:「长官,刚才那个军官询问,为什么要放走那个可疑的人?」
钱大钧沉默了片刻,缓缓说出一句话:「我怎么敢动他?」
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,声音中带着特殊的颤抖,仿佛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副官听了脸色大变,嘴巴张得老大,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。
钱大钧「不敢动」陈赓,绝不仅仅因为黄埔师生情谊。
真正的原因要追溯到1927年那个血腥夜晚,武汉清D行动中,钱大钧曾经放走过陈赓兄弟两人。
那一年,正值国共分裂的关键时刻,蒋介石下令在全国范围内「清D」。
钱大钧作为蒋介石的心腹,被派往武汉执行绝密任务——抓共CD的重要人物。
1927年4月12日的深夜,钱大钧率领一个连的兵力,包围了武汉市区的一处秘密据点。
这是栋三层洋楼,平时看起来很普通,但情报显示,这里是共CD的重要联络点。
激烈的战斗在夜色中展开,共CD员们进行了顽强抵抗,但在绝对的兵力优势面前,抵抗很快被粉碎。
当钱大钧的部队攻入据点时,发现了十几个共CD员,但钱大钧没有找到最重要的目标——陈赓。
就在这时,钱大钧在三楼的一间密室里发现了一个重伤的年轻人。
那人脸上满是血污,衣服也被撕破了,但钱大钧还是认出了他,那是陈赓的弟弟,陈赓华。
陈赓华也是黄埔军校的学生,只是比陈赓晚了几期。
钱大钧记得,在黄埔的时候,陈赓华还是个孩子,总是跟在哥哥身后。
「钱长官...救...救我...」陈赓华用微弱的声音说道。
看到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,钱大钧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感。
他想起了当年在黄埔时的情景,想起了陈赓对这个弟弟的疼爱。
「你哥哥在哪里?」钱大钧蹲下身问道。
「我不知道...钱长官,求求您,救救我...」陈赓华的声音越来越弱。
钱大钧看着陈赓华,心中进行着激烈的斗争。
按照上级的指示,所有被抓的共CD员都要就地处决。但面对这个孩子,他下不了手。
「钱长官,我给您一个消息,您能不能让我见我哥哥最后一面?」陈赓华突然说道。
「什么消息?」钱大钧问道。
「我知道一个更重要的人的下落。」陈赓华说道。
钱大钧犹豫了一下。
他知道,这可能是个陷阱,但他也知道,这可能是获得重要情报的机会。
07
三天后,陈赓来了。他是一个人来的,没有带任何武器。
钱大钧知道,这需要多大的勇气。一个共CD的高级将领,走进国民D的据点,这无异于自投罗网。
「钱长官,谢谢您。」陈赓见到钱大钧的第一句话就是感谢。
「不用客气,我们是同学。」钱大钧回答道。
最终,钱大钧做了一个决定:「你们两个都走吧。」
「什么?」陈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「我说,你们两个都走吧。」钱大钧重复了一遍,「我会给你们安排一条安全的路线。」
就这样,陈赓带着弟弟离开了武汉。
钱大钧向上级报告说,陈赓兄弟在转移过程中逃跑了。
三个月后,陈赓华因为伤势过重,最终还是死了。
临死前,他托人给钱大钧带了一句话:「钱长官,谢谢您给了我们兄弟最后的团聚时光。」
这句话,深深地刺痛了钱大钧的心。
他知道,自己的选择救了陈赓,但没有救得了陈赓华。
从那时起,钱大钧就对陈赓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。那不是简单的师生情谊,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情感纽带。
他觉得自己欠了陈赓兄弟一个人情,一个永远还不清的人情。
08
1937年,抗战全面爆发前夕,蒋介石曾经秘密派钱大钧去延安,与共CD进行秘密谈判。
在延安,钱大钧再次见到了陈赓。
第二天晚上,钱大钧在延安的住所遭到了袭击。
袭击者是一些激进的抗日分子,他们认为钱大钧是蒋介石的代表,不应该与共CD合作。
关键时刻,陈赓赶到了,救了钱大钧一命。
从延安回来后,钱大钧向蒋介石汇报了谈判的情况。但他没有提到陈赓救他的事情。
「陈赓这个人怎么样?」蒋介石问道。
「是个人才。」钱大钧回答道。
「能不能为我们所用?」蒋介石问道。
钱大钧摇了摇头:「不能,他的立场很坚定。」
「那就算了。」蒋介石说道,「但如果有机会,不要伤害他。」
「为什么?」钱大钧问道。
「他是黄埔的学生,而且是最优秀的学生之一。」蒋介石说道,「我对黄埔的学生,总是有特殊的感情。」
这种复杂的情感,让蒋介石在对待陈赓的问题上,总是有些犹豫。
而钱大钧,深知蒋介石的这种心态。
他知道,如果他抓了陈赓,蒋介石表面上会赞扬他,但内心深处,可能会有些不快。
09
三个月后,国共内战全面爆发。钱大钧和陈赓再次站在了对立的两边。
但他们之间的友谊,却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,闪闪发光。
1947年,陈赓率领晋冀鲁豫野战军,在中原地区与国民D军队激战。
在一次战斗中,钱大钧的部队被包围了。
就在最危险的时刻,包围圈突然打开了一个口子,让钱大钧得以突围。
后来,钱大钧才知道,是陈赓下令放开了包围圈。
1961年,钱大钧在台湾去世。
临终前,他对儿子说:「如果有机会,代我向陈赓问好。」
而陈赓,也在1961年去世。
两个老同学,在同一年离开了人世。
火车上的那次相遇,成了他们友谊的最后见证。
钱大钧的那句「我怎么敢动他」,道出了那个时代最复杂的人性。
钱大钧和陈赓用他们的行动,证明了什么叫真正的师生情谊,即使立场不同,即使身处敌对阵营。
钱大钧不敢动陈赓的真正原因,不是害怕,而是情深。